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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我没有任何证据。”

&esp;&esp;——这无疑是对[伏行之混沌]最高的赞誉，奈亚缓缓扬起了唇角。

&esp;&esp;然而——

&esp;&esp;杨善却再次道：“可是，我不信。”

&esp;&esp;……什么？

&esp;&esp;奈亚看向杨善只剩一只的、长在她眼眶之中那只灰扑扑的眼睛——那只眼睛恐怕已经丧失所有的视力了，可在那其中，却酝酿着玩味的笑容。

&esp;&esp;仿佛——是在嘲弄祂。

&esp;&esp;没错，杨善的嗓音也带上笑意？了——仿佛胜券在握。

&esp;&esp;“我没有证据，就是最好的证据，不是么？”

&esp;&esp;“什么……？”奈亚冷冷地说。

&esp;&esp;“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你自己，不是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假扮成我的家人把我养大——最后再揭露真相、告诉我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、是你精心编织的、横跨数十年的晃眼……这确实很有意？思。”

&esp;&esp;“但还不够有意思。”

&esp;&esp;“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——那还有什么比——我的‘家人’本来就是真的、可我却在你三言两语诡辩之下就相？信了你的说辞、认定却们是假的——这更有意？思？”

&esp;&esp;“愚弄一位众神之主，还有比这更大的乐子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也只有这么大的乐子，在配得上你混沌的身份。”

&esp;&esp;“所以——只要你说的是真的，你说的就是假的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哈。”奈亚嗓音嘶哑地笑一声。“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啊……”

&esp;&esp;却拢了拢手：“那么，我尊敬的、亲爱的‘母神’……深眠，还是苏醒，你到底想？要怎么选呢。”

&esp;&esp;“恐怕要让你失望了。”杨善说，“我不能死。”

&esp;&esp;如果她死了，那却们——女娲、刑天……她所有的家人，就再也不会是“真实”的、“存在”的了。

&esp;&esp;“哦……？”奈亚像发现了什么新乐子一样，“你要为了几个人、放弃一整个世界？”

&esp;&esp;“哈哈……有意？思……可这还有什么意？义？”

&esp;&esp;一旦阿撒托斯选择苏醒，一切便都会迎来终结——除了祂自己，剩下的无论谁，都将化作虚无。

&esp;&esp;“但没了却们，一切都没有意？义。”

&esp;&esp;没有爱，一切都没有意？义。

&esp;&esp;说着，杨善将手中的秘瞳高高抛起——而随着秘瞳升起、一团团扭曲的混沌向着秘瞳涌来——是诸神乐园上空的那只眼睛！秘瞳正在将它吞噬殆尽！

&esp;&esp;“是什么时候……”奈亚瞳仁缩成细小的一个圆点——祂这才发现，就在祂眼皮子底下，杨善竟然不知何时、不知不觉地……发现了另一重秘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