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她还控制着语彤。」
&esp;&esp;笙歌语气也严肃起来:
&esp;&esp;「顾语彤……她现在确实还在苏芙寧名下生活,但她」
&esp;&esp;「所以我得抢在他们下手前,先收了这对母女。」
&esp;&esp;顾辰语调平静,眼神却藏着寒意:
&esp;&esp;「收得好,是我一条暗线。收不好……就先断他们的『希望工程』。」
&esp;&esp;—
&esp;&esp;顾辰话落后,夜风轻掠,他站在高处,眼神冷静、神情克制,宛如真正的少年主君——
&esp;&esp;沉稳、寡言、不近人情。
&esp;&esp;笙歌看着他侧脸许久,终于还是忍不住,低声问:
&esp;&esp;「……辰辰,我可以……抱你一下吗?」
&esp;&esp;语气轻柔,却又不像在讨好,
&esp;&esp;更像一种成年女人面对爱人逞强时的心疼与渴望。
&esp;&esp;顾辰没回头,只是轻轻地「嗯」。
&esp;&esp;那声音不高,却像是所有防线瞬间瓦解的允许。
&esp;&esp;下一秒,笙歌已经从背后慢慢抱住他。
&esp;&esp;她的手臂轻轻圈住他腰间,身体小心翼翼地靠近,整个人贴在他背上,
&esp;&esp;脸侧紧贴他肩头。
&esp;&esp;「……你每次都把自己撑得这么稳……连刚才那句话都没抖一下……」
&esp;&esp;她低声呢喃,语气柔软得不像她平常的模样:
&esp;&esp;「但你才十九岁啊……就要送人出去、提防家族、
&esp;&esp;还要规划这么多……我有时真的看得好心疼。」
&esp;&esp;顾辰没说话,任由她抱着,手指微动,像是在压抑些什么。
&esp;&esp;她呼吸暖暖地洒在他肩上,继续低语:
&esp;&esp;「你可以让我心疼一下吗?哪怕……只是一小会儿。」
&esp;&esp;顾辰终于轻轻地覆上她交握的手指,没有回头,只是低声:
&esp;&esp;「我让你抱,就已经在心疼自己了。」
&esp;&esp;—
&esp;&esp;笙歌听着顾辰低低那句:
&esp;&esp;「我让你抱,就已经在心疼自己了。」
&esp;&esp;心头一颤,脸颊贴在他肩上,那股熟悉的体温让她整个人都暖起来。
&esp;&esp;「……你这句话的意思是……」
&esp;&esp;她语气微挑,轻咬耳语:
&esp;&esp;「莫非……你想让我『用身体』来慰劳你?」
&esp;&esp;顾辰一挑眉,微微侧头:
&esp;&esp;「我什么都没说,是你自己想歪了。」
&esp;&esp;「……可是你说你在心疼自己呀。」
&esp;&esp;「嗯,我是心疼……那么棒的自己,只能让你这样从背后抱一抱。」
&esp;&esp;笙歌眼神一变,嘴角勾笑:
&esp;&esp;「所以呢?你想要我转过来,正面抱?还是——」
&esp;&esp;她话没说完,顾辰忽然转身,伸手圈住她腰,贴得极近,额头互相轻顶:
&esp;&esp;「我说了,我让你抱……那表示我现在,也想让你拥有我。」
&esp;&esp;笙歌脸红了红,刚想说什么,却又一想,自己堂堂情报头牌,
&esp;&esp;怎么老是被他叁两句话勾得软成一滩水。
&esp;&esp;她低声嘟囔:
&esp;&esp;「……顾辰你真的……正经不到叁分鐘。」
&esp;&esp;顾辰笑着,低头贴在她耳边:
&esp;&esp;「那就看你能不能在两分鐘内,把我撩得更坏。」
&esp;&esp;—
&esp;&esp;顾辰说完那句「看你能不能把我撩得更坏」后,哈哈一笑,
&esp;&esp;顺势一手揽住笙歌的纤腰,动作自然得像早已熟透的情人。
&esp;&esp;「走吧──」
&esp;&esp;「我们回房间,好好研究一下,怎么整垮那些杂鱼的对策。」
&esp;&esp;语气一本正经,步伐却轻浮得要命。
&esp;&esp;笙歌瞪了他一眼,却没挣开,
&esp;&esp;那双腿绷得笔直,却还是一步一步,踏入了他那扇熟悉的大门。
&esp;&esp;谁也说不清,他们今晚到底是要研究什么:
&esp;&esp;情报?战略?
&esp;&esp;还是那张床、那副腰、那口刚才偷亲过的唇。
&esp;&esp;—
&esp;&esp;远远的,一道带笑的嗓音从楼梯下传来:
&esp;&esp;「喂──记得多关照一下冷烟啦……她快累病了……」
&esp;&esp;是笙歌的声音。
&esp;&esp;顾辰推门入内,身影与那袭墨绿纤腰一併消失在门缝之后。
&esp;&esp;西楼主楼再次归于寂静。
&esp;&esp;夜风依旧,月光照着空荡的露台与走廊,
&esp;&esp;彷彿刚才那些情、那些战、那些笑语与深情,都被藏进了墙里、床里、或者某个人怀里。
&esp;&esp;正当夜色将沉,远处某个房间方向──
&esp;&esp;忽然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呤。
&esp;&esp;轻、软、含着气音,像是有人在极力忍耐,却还是不小心洩了出来。
&esp;&esp;风一吹,那声音彷彿又没了,只留空气中一丝若有似无的甜。
&esp;&esp;没人知道那声从哪来,也没人敢去确认。
&esp;&esp;但这一夜,西楼没有人是清白的。
&esp;&esp;—
&esp;&esp;????&esp;〈第十章?完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