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音夕一样都没做到,他就开始厌烦这一切,一部分也包括身侧那个容光焕发,叫他自己主动去勾搭的女人。
只是姜余不明所以,她把规则记得挺清楚的,薛商严也是不会随便打女人的,准确点儿,他好像说过他从来不打女人的。
顾静上次把他打成那样了,他不也没气。
所以今天脸臭点,她都是不会往心里去的。
周媛伤心的跑开了,姜余还有闲心祈祷她再也别回头了,五指并拢还怪好心的挥了挥拜拜的手势。
姜余总共没见过周媛几次,每次都哭花了妆。
她承认刚刚自己说话是有些狠了,但是那不也是为了让大美女远离这…无厘头、又没三观的混乱场景。
她那是,善意的谎言,其实一点儿也不丑……
薛商严不耐的重复:“教训女人滚一边儿去。”
姜余看看天花板,又看看软趴趴的地毯,觉得和自己没关系。
扭头望向李渊:“听到没,叫你滚。”
沉音夕眸底忽地亮了亮,留意着姜余的一举一动。
对方急了:“滚?要滚也是我跟你一起。”
姜余摸摸自己不存在的鸡皮疙瘩,一脸嫌恶的盯着李渊,往萧宥临身旁靠了靠。
姜余:“谁跟你一起啊,恶不恶心呐。你他妈走了…不就没人在这里教训女人了么?”
冷哼一声,姜余近乎于气呼呼的隔着礼服想去踹李渊。
“都闭嘴,要吵换个地方不行?”
又是那种痞气暴怒的口气,配上薛商严那张绝对凶巴巴的硬汉脸,搞得姜余也不耐烦起来。
要姜余说,就是有本事自己换个地方,总之都是欺负女人,他也别觉得自己多高尚。
沉音夕:“李渊你先走吧,今天的事,我以后会单独找时间和你聊聊的。”
无视掉李渊,薛商严的恶劣又爆发:“你对他倒是礼貌的很,怎么半点看不见你对你爸妈哥哥的思念?”
又是这样的话,什么都能扯到这上面来。
姜余似懂非懂,看见薛商严从沉音夕手里抽出她的皮包,皮包拉开划拉出细响,混着男人低笑在玻璃幕墙间来回折射。
一迭手绘的珠宝图纸被薛商严攥在手里:“你别告诉我,一个心理有疾病的人,还有心思成天画手稿。沉音夕,你的心理疾病到底是为了每天多见裴肆一面,还是为了别的什么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沉音夕从始至终雷打不动的冷淡,面不改色,直到那些细致的手稿被高高扬起,随着那修长的手臂,左右分撒。
白花花的纸,哗啦啦,四散在地面,她瞳孔的微缩,也没叫人看清有什么剧烈的反抗。